看剧前
纽约的林肯中心没有像中国的国家大剧院一样,用半个蛋壳把自己盖起来,应该是很明智的。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文化的小镇,展开在上西区。
大都会歌剧院(Metropolitan Opera House)是大都会歌剧团与美国芭蕾舞剧团的驻在地,这栋建筑在林肯中心最为抢眼;Alice Tully Hall是林肯中心室内音乐协会和纽约电影节的中心;Avery Fisher Hall是纽约爱乐、莫扎特音乐会和林肯中心爵士乐的驻地,毫无疑问是林肯中心的重镇;旁边还有一所学院 Juilliard School,和图书馆、广场、喷泉等等。
当时,我到达的时候接近黄昏,歌剧院的门前广场上坐满了观众,我才知道每年一次、为期七天的 METropolitan Opera Summer HD Festival 即将举办,在歌剧院的广场上放露天的高清歌剧。7:45开始,看了一眼手表,才六点出头,已经坐下了五成观众。喧哗的广场上,不锈钢的临时椅子被排列的整整齐齐,供人们坐着、躺着、放着吃的、放着宣传册、放着翘起的脚⋯⋯在Lincoln Center大都会歌剧院前看歌剧,如此悠闲,实在是我喜欢的状态。

看剧
歌剧开始前我坐了过去,位置不太好,却也很清楚。天迅速黑了下来,“演出”开始。剧目是Doctor Atomic,原子博士。
这个剧我当时没听说过,但看介绍在美国的新歌剧当中已是小有名气。内容是物理学家、美国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带领科学团队在新墨西哥州试制原子弹,误差越来越小,但内心的挣扎却越发剧烈——来自道德感,也来自对这种能毁灭地球的武器的巨大担忧。作曲是John Adams,我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他和Phllips Glass同属于极简主义。可是他和Glass也太不一样,这出剧里面充满了甚至是噪音的喧嚣,旋律变化也比Glass明显得多。虽然看过简介了,但是还是很不习惯歌剧里出现这样的内容——之前太多接触的都是“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主题了。合唱队开始唱第一段咏叹:

We believed that
"Matter can be neither created nor destroyed but only altered in form."
We believed that
"Energy can be neither created nor destroyed but only altered in form."

But now we know that
energy may become matter,
and now we know that
matter may become energy
and thus be altered in form.

看了这几句,也就对整体有大致了解了。
你听过歌剧里面讲物理么?我顿时感觉到一种和以往经验的巨大的撕裂感油然而生。第一幕是原子弹试爆前一个月的工作;第二幕是闪回为主,回溯整个曼哈顿计划;第三幕是原子弹试爆前夕。很传统。后面还是挺好看的,就是嫌太长了些,一来是奥本海默形象太“技术男”;二来由于咏叹调的旋律实在不太“悦耳”。
后来看过一个歌剧的纪录片,湾区的大牛导演Jon Else做的,细致介绍了歌剧的制作过程,还加入了很多关于“曼哈顿计划”起始的影像片段。同样突出了奥本海默的心理变化。
看完晚上十一点了,耳朵在嗡嗡响着。
后来看资料说,在创作之初,曾有想法把奥本海默塑造成“20世纪的浮士德博士”,但被词作者Peter Sellars和曲作者放弃了。设想一下,如果奥本海默如浮士德一般是“执着尘世、沉溺爱欲”和“超凡脱俗、向往崇高永恒”的杂糅体,会是怎样?

原写于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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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博士(2007)

上映日期:2007-06片长:231分钟

主演:Gerald Finley Jessica Rivera E 

导演:Peter Sellars 编剧:Peter Sellars

原子博士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