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内自省也。”历史文学何以然能够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占有一席之地,笔者以为借用孔老夫子的话再合适不过。无论何朝何代,人类始终面临一些共同的难题,应对这些难题的方式往往体现着一个民族强悍的生命力。
这些难题如衣食住行、自由、公正、平等、道德律……
以《红岩》共同面对这些难题,对比我们今天的时代——见贤思齐焉,见不贤内自省也。
毫无疑问,中华民族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甚至是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在1949年建立了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虽然之后经历过坎坷,但经过30年改革开放,我们的祖国显然焕然一新。主要功绩有三点:第一、消灭了普遍的贫穷。第二、综合国力大大提高。第三、我们开始有街谈巷议的自由(虽然这个自由的层次并不高,详情可参见邓晓芒老师《什么是自由》论文)。与此同时,我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比如丧失了社会正义体系、民族失去信仰、对科技的绝对崇拜等等。
《红岩》时代面临的最大问题即吃饭问题,民以食为天,人的确向往美好生活,但这份美好生活必然是建立在酒足饭饱的前提下。请注意,美好生活的地基并不难,即吃饱穿暖,而非追求大鱼大肉,产金戴银。正如黄檗希运禅师曾说:“我终日吃饭,未曾咬着一粒米;终日穿衣,未曾挂上一丝棉絮。”显然,我们早已打造了夯实的地基,甚至在2020年,即将全面奔向小康社会。我们这一代人不必向革命先烈一样为穿衣吃饭拼命,是否在其他问题也是如此呢?
社会公正难题有待解决,《红岩》开始借黎纪纲的口说出了这个难题。证实这一难题并不困难,人民对日益扩张的贫富极端分化怨声载道,甚至于在网络发表自己不满的情绪,一些借此为生的微信公众号大行其道,赚得盆满钵满,假以时日将他们的文章简单对比,就会发现内容上的匮乏及雷同。那我们肯定要问,真的到如此恶劣的地步了吗?如果说以上事实过于匮乏,笔者尚有不胜枚举的例子,比如医疗难题、教育难题、国家补助、以及《美国工厂》所展现的劳工难题。这些难题关切到中华民族每一个人的幸福命运,在社会公正这条路,我们还要持之以恒的披荆斩棘。
甫志高致力于拓展文化阵地,却不得不小心谨慎。我们所处的文化,是否更包容。笔者看来,文化包容难题,同样是自由难题。陶渊明书写的桃花源,被很多人向往,笔者以为却是一种退步。即在一个不知恶为何物的环境中,只有善也就是没有善,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作恶,没有选择又何来善之一说。因而在一个包容的文化环境下,个人拥有选择善恶的权利,才拥有自由。观照明星粉丝一战再战的情况,充分证实了在平民文化中愈发地缺少包容性。
整期《红岩》,最令我深感内疚的就是忘记革命先烈的奋斗,忘记他们的理想,为了个人利益,一次一次与道德妥协。事实上,在这件事,笔者没有资格对任何人加以批判,笔者如甫志高一般,隐匿在追求金银的大军中。唯一的区别,恐怕我是五十步吧。不以五十步笑百步,而是竭尽全力返回战场。即便笔者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但真的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够知行合一。笔者所能够骄傲的一点,即我虽然不能够做到,但笔者敬佩富有道德的人,而非对他们的动机肆意揣度。
道德与利益的巨大矛盾,笔者以为很大程度上源自对成功的错误认知。对成功的认知即富有,但凡与此大相径庭的行径,便被社会主流视为异端,这一点在抖音上体现的尤为明显,亦或者体现在成功学书籍的畅销。将金钱驱除出成功的地盘,是我们当下不可不做的任务,而且任务艰巨。对成功的再阐释,完全可以回归传统文化,即儒家思想中的无所为而为,换而言之,不以利益为驱动力,区分道德与否,遇事当仁不让。
法国哲学家福柯曾说:哲学的任务就是界定道德。仅以《红岩》中的剧情,对当下的集体道德进行批判。甫志高虽然是一个叛徒,但我以为他违反命令返回家庭安顿妻子是正确的。何以然?甫志高的妻子并不是共产党,倘若甫志高逃跑,她必然受到国民党报复,可谓性命堪忧。在剧中,许云峰面临同样的选择,即刘思扬等人因为他可能赴死。但二人的选择有着本质的区别,即刘思扬等人自愿为革命牺牲,而甫志高的妻子并没有选择,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举一个例子,世界末日,有一个人可以以他的生命拯救世界,但他选择不,任何人都不能干涉他的选择,更不可责备他是恶魔,倘若他选择献身,即他道德高尚,令人敬佩。回顾这些年,发生的道德绑架事件还少吗?甚至一些人以某些豪情,肆无忌惮的伤害人。再者一点,即对命令的绝对服从,完全没有个人价值判断。甫志高被许云峰要求撤离,并没有其他选择,这是纪律,当然,他破坏了纪律,倘若他遵守纪律,他的妻子是不是可能要受到危害呢?笔者以为我们要反思,绝对命令是否是自在的,即无条件服从,不加以任何个人判断。在《巴黎戏梦》中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倘若你是个美国人,政府要求你攻打越南,是否遵从呢,还是完全听从国家命令。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场侵略战争,非正义战争。毫无疑问,正确的选择是不,但越战仍然爆发了,数不清的人为此牺牲性命。当我们个人面对绝对命令时,是否有自己的价值判断呢?当然,笔者并非单指利维坦,我们在任何一个团体中都是如此。
以上即我个人在观看《红岩》后的思考,笔者的解读可能有所肤浅,欢迎讨论。对革命先烈的着墨较少,但并非我心中并不敬仰他们。高二时初读红岩,给予了我内心巨大的震撼,可是现在大部分都忘记了,许云峰、江姐、成岗等人坚定不移的信仰,需要我们重新拾起,或许是解决这个时代病症的最佳方式。

一本好书 第二季(2019)

又名:一本好书 第2季 / The Wonderful Read

主演:王劲松 周一围 高亚麟 于震 叶璇 薛佳凝 王自健 喻恩泰  

导演:关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