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本是S4E14里的一个镜头,正和McDreamy纠结中的Meredith望着两个俊朗的现役大兵在病床上真情投入地相拥而吻,自己不禁有些失落哀怨……
(参考图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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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略微清瘦有着忧郁深邃眼眸的大兵Darren Covington (FNL's Benny Ciaramello),被诊为难治的脑瘤,需要决定是否接受Dr. Shepherd的实验性治疗。壮硕一些的大兵Todd Vernon (Road Ruler David Giuntoli),在片首被Darren的退役军官父亲和长官召集来陪护Darren,他们却不知道这两个小伙不只只是工作上的”closest fri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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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敏感的观众,凭借Todd初次出现在病房里与Darren眼神交汇的几个镜头,便能察觉出二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疑有隐情。似乎Darren不愿Todd来,他的心中有太多焦虑,特别是担心二人的隐情被长官和强硬的军人父亲发现。而在病房里只有二人和Dr. Grey之后,Todd坚定却温柔地坐到床边,抚慰Darren,并自然而然地相拥长吻,Oh, kill me, 这一镜头配以当时的柔焦、阴郁的画面色调和渐强的抒情音乐,实在能把观者的心都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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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温存的十几秒钟中间,Darren的父亲推门而入,惊呆在地,随即,强憋怒气将Todd赶走,他老人家是硬生生就把这二人分开了~就分开了~~

后来当Darren和Dr. Grey得以独处,他提到"Don't Ask, Don't Tell",并说出了叫多少人心酸的那句"You keep your personal life separate from your work life. I just never thought I'd meet my personal life at work.." Grey纠结地安慰说她明白,这很艰难,他柔软而无奈地质疑道"Which part? The tumor part or the gay part? " 而Grey顿了一下回答"The whole part. " 是的,我们都是完整的人,我们的生活难以承受如此的自反分裂,这些都令人心撕肺扯。

来自父亲和外界的巨大压力已经内化到Darren自己内心,当后来他的病床被Grey推往手术室途中,路过焦急等待的Todd,Grey示意Darren可以给他俩一点点时间,可是他转首望望前方OR前的父亲后,依旧仅仅与Todd痛苦对视一下便回避了眼神,隐忍地扭回头去,而Todd的红眼圈早已再次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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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预后,忧郁的Darren没能熬过术后的脑水肿,走了。人走了,当父亲的才软化下来,看着Todd饱含泪水充满关切焦急悲恸的双眼,他竟然才意识到这两个小伙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真挚,这发生过的一切终于换来当父亲的一个颔首,一个迟来太久的长辈的认可和肯定。父亲和长官主动回避之后,我们可以借助Meredith的视角看到真挚却又心绞的一幕——Todd缓缓地,再一次温柔而坚定地吻了他的Darren——不到一天,有情人已是相隔两界……

克制住难以抑制的悲伤和纠结,深深叹口气,每次回顾这一集都经历一次心理上的“宣泄”(catharsis),彷佛精神世界都得到一点净化,也许文艺作品,哪怕仅仅是电视剧(然而近来有评论称,美国电视剧业已经在开创性、实验性和种种艺术的意义上对拘泥束缚的好莱坞形成了超越),仍承载着为观众的心灵提供寄托、宣泄的意义吧……也由此,在冷静下来之后,我试图通过美剧中这一对同志军人的悲剧对美国的现实展开一点思索。

美剧的剧情安排与美国政治社会现实联系紧密,无法忽略,这季当时还是911后右翼保守势力汹涌回潮且又是共和党主政的时期,更有军队中臭名昭著的“Don’t Ask, Don’t Say”政策(*注1)以及军队体系固有的高恐同压力。种种因素之下,编剧不这样写剧本,或矫情美化现实,或触及保守势力敏感点,又反而难以服人。而她如此悲情而不苦情的处理,却恰好顺应并呈现现实压力,在触动观众心弦的同时,也婉转地藉人性的力量批判了死者的军官父亲这个实际上象征美利坚传统中“异性恋男性沙文主义/ 父权主义”的角色。这几幕戏,可以视为一个“既是施害者同时也是受害者的悲剧”,每个社会成员都有可能参与了这场“谋杀”。

几年过去,尽管恐同的歧视甚至伤害、凶杀事件仍有发生,同性恋权利乃至同性婚姻的争辩各方也依旧僵持不下,双方势力此起彼伏。但是,如今的政治气候和社会风向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在拉锯战般的斗争、反复和彼此妥协、接纳中,同性权利得以更加平等地维护。

而新总统欧巴马也开出政治支票,要逐步加强维护性少数人群的权利,加大打击基于歧视的暴力(据报道,相关法案于09年秋冬刚经国会通过);他还许诺要逐步修正军队中的同性恋政策,虽然令人难以预期;至于同性婚姻,欧巴马当局将会遇到更大的阻力,况且在三权分立的社会,大概更需要立法机构的推动和司法机构的维权保障了。不过,考虑到美国的欧洲盟友在此议题上的开放、开明和改变进度,美国自身同性恋政策必然也会受到浸润影响和“多米诺”效应的冲击。

总而言之,至少,在未来的近些年中,我们可以审慎地期许未来再有类似的情节时,不会再如此打碎一地杯具了吧……

*注1:今年“不问,不说”政策的签署者克林顿接受CNN主播Anderson Cooper(英俊睿智狡黠可爱的安迪~)专访时,承认自己已经改变了对此的态度和立场,转而反思该政策以及同由他签署的“婚姻捍卫法案”,并支持同性婚姻的平等权利。

附:Anderson Cooper interview Bill Clinton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SFiMh6d5Ypk/

实习医生格蕾 第四季Grey's Anatomy(2007)

又名:医人当自强 第四季 / 格蕾的解剖 第四季 / 外科实习生格蕾 第四季

主演:艾伦·旁派 吴珊卓 凯瑟琳·海格尔 

导演:罗布·康 编剧:珊达·莱梅斯 Shonda Rhi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