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叙事结构上很明显的是达达主义,日常生活对话的拼贴,类比《秃头歌女》,一般这种叙事,都是为了反情节,要么是体现生活的荒诞要么是“腾出情绪空间”,就是用不完整的故事腾出联想的空间,然后引起情绪的知觉反应,这边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点,因为电影不一定是需要叙事的,像《火车进站》《水浇园丁》完全没有情节,但是也能引起知觉反应,本来大卫林奇就很喜欢营造“惊疑”的氛围。
从视听语言上有德国表现主义的影子,电影特点就是让光影也参与叙事,让空间也负责塑造人物,这个固定空间的场景也很明显的在“告密”三个兔子的各怀鬼胎和分离,这个空间最大特点是四段有棱角的墙壁边缘,一般映像上去故意不卡掉的话,就是在塑造人物的痛苦和彼此的锋芒,大部分能指都是往痛苦隐藏和逼仄这方面走。
表现形式上就是特别典型的布莱希特间离效果,罐头笑声还有对情景剧的戏仿,“人物出场”欢呼,人物对话荒诞发笑,都是情景剧的套路,这里间离最大的作用就是让人不要代入,去“审判”这个场景。
从个人而言,我觉得这短片的结构上很像《尤利西斯》的一个片段,每一幕那个燃烧的火球出现,不同的兔子走到台前说破碎的意象的时候,都是在做一个目录,刚刚那一幕产生补充,就是那样的生活场景的“外部”,西装兔子的出门、浴袍兔子的出门,电话都暗指了一个“外部空间”,也就是这短片真正想表达的故事,在生活片段后的破碎意象目录组合起来共同完成这个叙事。
这个叙事也必然是多义性的,最简单的解法就是被驯服的人,被生活方式包裹的人,被驯化的结果。
整个场景准备了三个破除“爱丽丝的兔子洞”的道具,一是反复使用的门,二是背后容易被忽略的拱门,三是电话,他们是兔子洞的通道,作为刺激内部世界发生改变的外部世界,而火球出现的独白场景更多的是在描述外部世界,外部世界的文本解析还没有完成,这边未完待续。
但是如果要更准确的具体的去分析这个叙事,我可能得带笔记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