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了,凑个数吧~
并不是所有残酷的东西都会让人排斥,但所有观影的人总希望通过电影找到快感。电影在他们眼中是颇有滋味的一道菜品,外观鲜亮,味道独特,吃过之后肠胃有满足感,甚至口舌生香,种种如是。那么一部残酷的电影算是一碗苦涩的中药,它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历史与文化那么简单,它的厚重感常常强压着我,使我冷静地目睹着,似乎它不适合拿来共享。朋友们都说,人生已经够难了,为什么还要再看这些苦涩呢?
《黑暗之光》很久以前我就想看了,这愿望的根本是来源于《美丽时光》。两部电影的名字让人充满希冀,只是导演在美丽的电影名字之后给了我们太多的绝望,张作骥牢牢地在我们认为即将美丽的那一刻将故事摔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洞,只是《黑暗之光》依然能看到那一丝微亮,在周遭变得黑暗的那时,还有那旋转的手电筒的光亮照亮了我们的心。
康宜是全家人的眼睛,父亲的车祸意外失明,母亲的去世与智障的弟弟构成了这样一个家庭。康宜会带着父亲继母和他们的盲人朋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排成长队,走上基隆的大街,用语言传达眼前看到的一切。康宜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她自信开朗的生活着,追寻着每一个可能属于自己的幸福。弟弟阿基我想是导演特意设计的一个愚笨而却能看透一切的小孩子,他读出了父亲,也读出了姐姐,而不仅仅是在读日记。
康宜与阿平的爱情是迟来的而充满希冀的,两人相似的周遭更像是一种切合。阿平对世界的期待与发泄不过是在海边拿着木棍打打石头,他想打下星星送给妈妈,黑暗的天空中,只有月亮和星星让人感到明亮,只是那些明亮显得太小,太小了。
两人在楼道里的初吻,似乎是两个悲惨的人告慰对方的灵魂,在窗台上向下眺望,想象着两人拥吻的那一幕,似乎在无所知的黑暗中憧憬着未来。只不过现实是残酷的,残酷到剥夺了这仅存的美好,带走了阿平也带走了父亲。
阿平对待这个世界时没有错的,只是世界不是他想象的样子。星星不会被他打下来,父亲也不会再来台湾了,母亲病逝,最后带走的是他的生命。人生就如一段旅行,康宜和弟弟只不过更加愿意他们是去旅行,在美丽的夏威夷吧。
他们在同一个地方,面对的灯塔在海面上映照的血一样的红,依然继续着他们的旅行罢了。
在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时,康宜在想什么呢?当美好仅仅只是一瞬间的闪光,她依然用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微笑地看着海岸边升腾的烟火,也许这就是导演给我们最大的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