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波兰的女修院里。战乱中,侵入者士兵玷污了这个团体里一个一个的隐修女。在恶劣的环境中,她们承受着心灵的创伤和肉体的折磨,还面临生命的危险。有个见习修女偷偷跑出会院,向一名法国红十字会的女医生求助。女医生冒着风险前来,见到了这个残酷的后果。年迈的院长被传染了梅毒,还得主持大局。一个一个修女处于分娩的剧痛中,整个隐修院陷入了混乱…..
尽管修女们根本无力治疗自己的伤痛(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伤痛注定无法被抚平),但她们还是坚持一些有所不同的约定。在心灵的黑暗和现世的煎熬中,她们努力寻求属天的安慰。剧情让人想起了九世纪的本笃会隐修院院长圣女艾巴,她的修院在苏格兰东南部的考丁汉(Coldingham)。突然降临的灾难超出了她们的日常生活。维京人入侵的时候,为了避免遭受侮辱和玷污,她决然地用剃刀将自己的上唇和鼻子割掉。她的修女们纷纷效仿她的行动。一个个脸庞上淋漓的鲜血让残忍的匪徒感到恶心并转身离去。随后,匪徒又返回将会院付之一炬,熊熊烈火将一众本笃会隐修女吞噬。
灾难并不只是在发生的那一瞬间。就如殉道的行为并不是在得知结果的那一刻,而是充斥在等待屠刀落下的时间中可能的徘徊、纠结和迷茫。圣女艾巴的苦难从决心自残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止。电影中的隐修女们在面对这一浩劫的时候就背上了自己的十字架。没有一种理论体系能抚平这样的伤口,在超出理解能力之外的伤痛中,似乎只能问天主:为什么?灾祸为何临于我身?我将何去何从?没有答案。
尘世旅途本身,大抵都如片中修女们的面容:温暖绝望
唯有基督垂视的目光看向我们,祂负起全人类的苦难。在承受苦难中,我们也效似基督,走向基督。罗马城外大道上,在夜色掩护下匆忙行走的捕鱼佬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垂老的乡下人难以理解:“主啊,祢往哪里?”回答他的只有无法理解的“时候到了,我必须前往。”
愿效法十字架下的玛利亚,苦刃刺心毅然坚忍。片中Salve Regina萦绕耳旁,从十一世纪传来,兴许是唯一可能的怀抱。
Salve, Regina, 申爾福,天主聖母,
mater misericordiae; 仁慈之母;
Vita, dulcedo et spes nostra, salve. 我等之生命,我等之飴,我等之望,申爾福。
Ad te clamamus, exsules filii Hevae. 旅茲下土,厄娃子孫
Ad te suspiramus, 悲懇號爾
gementes et flentes in hac lacrimarum valle. 於此涕泣之谷,哀漣嘆爾。
Eia ergo, Advocata nostra, 嗚呼!祈我等之主保
illos tuos misericordes oculos ad nos converte. 聊以迴目、憐視我眾。
Et Jesum, benedictum fructum ventris tui, nobis post hoc exsilium ostende. 及此竄流期後,與我 等見爾胎,普頌之子耶穌。
O clemens, o pia, o dulcis virgo Maria. 吁!其寬哉,仁哉,甘哉,卒世童貞瑪利亞,天主聖母,為 我等祈。